深圳中小學生還有半個月就放寒假了,不過有報道稱,對于很多孩子而言,放假也許比上學還忙,有人發帖說,孩子培訓班的課排到了年三十。

這種現象當然非深圳獨有。我很好奇,孩子們在補習班上,到底學了些什么呢?無意間接觸了一些小學生寒假作業,我不由得產生了某種聯想。

小明釣魚回來,小玲問他釣了幾條魚,小明答:“釣得真不少啊!6條沒頭,9條沒尾,8條只有半個身軀。”你知道小明到底釣了多少條魚嗎?這是某地小學一年級寒假作業中的一道數學題,據說考倒了數學碩士。

很多人認為這是一道腦筋急轉彎,答案為“0”,因為6沒有“頭”,9沒有“尾”,8只有“半身”。可標準答案有點出乎意料,就是幾個數字之和的23,好像是故意挖了個坑讓人跳。只是,如何回答孩子關于“釣上來的魚為什么沒頭沒尾”之類的提問?

如今一些寒假作業的設計者似乎智力表現欲爆棚,似乎不如此不足以顯示其超群之處。當然,數學作業不能獨占風頭,語文作業玄機更深,比如要求用同一個字、分別能和“サ”、“ノ”、“少”組成另外一個字。還有更狠的,比如一個4列×7行的方格,豎的第一列是“風雨無情人有情”,要求以這其中每個字為開頭,各組成一個四字詞語。這種古代酸文人玩的文字游戲基本上已經失傳了,沒想到會堂而皇之地登陸小學寒假作業。但我想,茴香豆的“茴”字有哪幾種寫法,好像還沒有成為檢測語文水平的一個指標吧,否則,孔乙己早該成大學里的博導了。

看了這樣的小學寒假作業,我似乎明白為什么中小學升學考試題目往往喜歡朝偏、怪、刁方面做文章了,也似乎明白課外補習為什么如此火爆了——某種程度上這簡直是一脈相承,不妨去問一下,孩子在補習班上,到底學到了多少真材實料? （李躍）